白勤喜是什么样的人物。
白家大管家,南都市二十八所白氏武馆总教头,国术大赛组委会成员,武术界响当当的人物。
从来都只有我欺负人,什么时候被人欺负过?
还抽我耳光帮我回忆?
放在入白家之前,他早就冲上去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的胳膊掰成两断。
但他这次是带着白雄的命令出来的。
只许带小姐回家,不可招摇生事。
可等小姐回家之后,这件事情就远不是掰断一只胳膊那么简单的了。
见白勤喜不说话,李文解释道:“其实这一巴掌只能算做是利息。”
“哦?”白勤喜阴沉的脸上扯出一抹笑意,问道:“哪里算的利息?”
“你看。”李文一脸认真,说道:“看来我帮你回忆的还不够。”
“你在玩火。”白勤喜笑道。“你离家这么长时间,总不会忘了有人现在还坐在轮椅上不能动吧?”
“最讨厌人威胁我。”李文冷笑了一下,然后,他动了。
虚影一晃!
白勤喜只感觉面前刮起了一阵风。
然后就听见……
“啪!!!”
一声耳光响彻夜空!
当李文重新在白蒹葭身边站定身形时,白勤喜已经被他一巴掌啊啊啊啊啊啊地抽飞了出去。
这一巴掌,快如闪电,刚柔吞吐,狠狠地在白勤喜的右脸颊上留下五道殷红的五指印,连带着一嘴的黄牙漫天飞舞,就跟爆米花炸开了锅一样!
白勤喜在空中转了三圈,才重重落在地上。
“教头!”
一众保镖疯狂地去扶躺在地上还在吐牙的白勤喜,还有一个趁乱捡了颗金牙揣进兜里。
“竖子!老夫今日若不将你碎尸万段,岂有脸面苟活于世!”
白勤喜挥臂将身边之人震开,他的双眼猩红,就跟饿疯了的野狼一样!
下一刻,他从地上爬起,双手化爪,状若癫狂地就朝李文扑了过来。
竖子不除,难解大辱!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白勤喜还在奔跑的路上,就又被抽飞了出去。
可这一次,在场之人,竟然开始怀疑是不是李文干的。
因为没有一个人看见李文出手。
但李文却给出了他们答案。
徐如林!疾如风!
在白勤喜落地之前,李文垫步凌腰,瞬间消失在原地!
然后伸手抓住了白勤喜的脖颈,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
啪!啪!啪!啪!
耳光响亮!
“臭不要脸!”
“让你威胁我!”
“让你吓唬我!”
“让你不记性!”
唾沫星子夹带着血水满天飞,白勤喜脑子都蒙了!
太残忍了,在场之人都忍不住拿手捂住了眼睛!
住在附近的居民推开窗户,满脸疑惑:又让放鞭炮了?
只有白蒹葭冷冷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目光一直注视在李文身上,眼神低沉。
“李文你够了!”
踩着高跟鞋两步走在切近,白蒹葭一扬手,就抓住了李文的腕子。
“闹够了没有!”白蒹葭冷冷地盯着李文,饱满优美的胸前曲线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剧烈起伏。
李文将捏着白勤喜的手掌松开,在身体落地的瞬间,微微侧身,瞅准了他圆滚滚的臀部,脚掌在地面上化半圆,然后闪电般踢出!
“走你!”
漂亮的回旋踢!
白勤喜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重重地砸进了道路一侧茂密的草丛里,屁股朝下,脑袋夹在两腿中间,久久都没有任何动静。
“教头!”
周围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冲了过去。
李文和白蒹葭四目相对,想了想说道:“是不是没面吃了?”
白蒹葭甩开李文的胳膊,用眼刀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去。
挥手向抬着白勤喜匆忙离去的车队告别,李文想了想,暂时还是不要跟白蒹葭共处一室比较好。
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跟白蒹葭解释。
伸了伸懒腰,李文眯着眼睛朝后山的方向注视了片刻,转身迈步走进校园里。
深夜,林溪庄园。
灯火通明。
一间会议室中。
白家当代家主,白氏拳法创始人白雄,踞坐在上。
在座的还有白家的私人医生,白一手。
除此之外,另有一名青年人。
笑容可掬,器宇轩昂,双手负背,站在白雄的身侧。
此人,便是来白家议事的江家大少,江流。
二人此时的眼神一笑一怒,却无一例外地,杀气凌然。
“家主,白勤喜的伤势不重,只是满嘴的牙被生生打掉,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不管是镶是补,总能做到和以前一样,影响不了正常进食,只是他脊椎处的伤,暂时来看还只是开放性骨折,但尾骨骨折引起的直肠破裂,怕是要好生修养和治疗才能慢慢恢复,再进一步观察了。”白一手小心翼翼地说着,目光暗自观察白雄的脸色,显得极为诚惶诚恐。
“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说完。”白雄面无表情说道。
白一手轻轻叹了口气,犹豫道:“怕就是怕外伤好治,心病难医啊……”
“丧家之犬!”
砰!
梨花木的太师椅,被白雄五指紧握,捏碎了把手。
“我白家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奇耻大辱!”白雄的眼神是那么阴沉,充满了杀机。“一个残废,一个丧家之犬,竟敢在南都,在我的眼皮子低下羞辱白勤喜,羞辱我白家!我要抓住他,亲手剥了他的皮!再把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方能解我心头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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