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潇潇定睛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殷其樱的尾椎末尾,那里雪嫩的肌肤里泛着淡淡的红,红里又透着丝丝的暗黄。
大约就是不到五毫米的一段,有点像蜈蚣一样的形状,甚是怪异。
“这……我妈这是怎么了?你怎么知道的?”
陈顺不言,马上收了手,然后替殷其樱穿好。
放下裙摆,翻了个身,再盖上单子。
殷其樱还是植物状态,面容依旧那么端庄,大气,漂亮而高贵,神色宁静。
他点了一支烟,又从背包里掏出两块纱布来。
纱布是他的专用药伤纱布,保持着一惯淡臭的风格。
蹲下来,叼了着烟道:“傻女人,刚才那么大力干什么?两只腕子都要折了你才甘心?来,给你包上。”
叶潇潇脸上一阵阵的红,尴尬的发着热。
心里很难堪啊!
又错怪陈顺了。
这下好了,搞的自己还疼的不行。
不过,他的药似乎很神奇的。
她只好伸出手来,低着头,不好意思面对陈顺了。
陈顺替她迅速的包扎了手腕,让她感觉一股清凉渗入,疼痛都减轻了很多。
搞定后,她不好意思看陈顺,只心疼的望着母亲,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遇上陈顺,被打脸的次数也真心不少了,这让她芳心郁闷。
唉,也许真是自己见识太少了,是个傻女人吧!
陈顺这才坐在旁边的另一张椅子拼成的床边上,淡道:“臀肌注射激活剂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了这一点。这更加坚定了我必须对咱妈手术的想法。”
“为什么?”叶潇潇不敢看他,内心有点愧疚,轻声道。
“咱妈尾椎出现这种情况,便是一种罕见的萎症现象。这种现象一旦发生,就会日复一日加速脊椎神经的萎缩,坏死,导致肌肉坏死,直到大脑萎缩,坏死,离世。身体机能不好的,三个月,死掉。咱妈,最多一年。这好比瓦房一样,屋檐出头的椽子先烂,然后烂到主梁屋脊顶,房子也就塌了。”
叶潇潇听的很害怕,心痛的望着母亲,又看看陈顺,“你别吓我啊!真的会这样吗?”
陈顺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我的经验告诉我,会的。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论定,咱妈是受到别人暗害了。这下手之人,真狠啊!如果咱妈死亡,臀、背会烂掉,给人一种久卧在床的正常病态,于是便彻底掩盖了一场阴谋。还有百分之一的无法把握,那就是我判断是错的。”
话到最后,他神色依旧凝重,但语气里,已充满了无尽的自信。
叶潇潇听的头皮发麻,心中却疼痛万千,真不想这样的一位好母亲死的那样凄惨。
“陈顺,你真的有办法救救咱妈,是吗?”
咱妈?
呵呵,叶潇潇改口了,这很好。
陈顺轻抚了一把她的脸,“傻姑娘,任何医学手术都有风险的,我不是说了吗?但是,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找到下暗手的地方。另百分之一,是我无能。”
叶潇潇下意识避了一下,没避开,脸儿红红的,有些羞怒。
但看陈顺那表情,她发不起火来。
那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者,真看着一个可爱的傻姑娘后辈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上,让叶潇潇发不起火,反而有点想笑。
但她还是忍住了笑,起身道:“那我们走吧?去哪里医院?”
陈顺朝前舱走去,头也不回道:“京都慈善医院,一切费用全免,我已经联系好了。这医院不错,设施精良,医务水平很高,听说是个国外的善人老板,外文中译名字叫做卢克·白·求恩,很有国际主义慈善精神。”
“白求恩?”叶潇潇有点无语。
但她看着陈顺摇晃的背影,心中又是一抹感激。
唉,真是不应该和他冲突,他是个好人,很强大的好人。
再扭头看看母亲,她不自觉浅浅的笑了,暗自道:妈,您永远是我的亲妈,您会好起来的,潇潇永远是您的女儿,顺先生……顺先生是哥哥的好兄弟,他也会永远是您的好儿子的,我们要相信他。
但她万万想不到,这个卢克·白·求恩大善人的真名叫做——陈顺!
她更想不到,在这家医院,有一个年轻的全科大夫,名字叫做李顺。
顺先生曾是叛国者,但这几年,有时间的话,还是会飞回京都慈善医院,做一些大型的疑难手术的。
他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毕竟他的身份又是个外籍华人,而且在国外有医学教授头衔。
叶潇潇只能想起上次陈顺剖腹产的那个孕妇陈雪莲,和儿子陈高生后来是到这家医院去了的。只是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没多久,陈顺解了飞机的操控密码锁,开了舱门,舷梯放下。
在梯子下面,早已守候多时的京都慈善医院医务人员,顺利接到了病人及家属叶潇潇。
这些医务人员看到一脸普通如初的李顺大夫,无不激动打招呼。
有的叫李教授,有的叫李大夫,有的叫顺先生,个个激动又热情。
陈顺却是淡然而笑,挥了挥手。
身边的叶潇潇,那张绝世娇艳的脸蛋,已然是十脸懵逼,芳心震撼。
天啊,陈顺这家伙竟然……
影响力这么大?
地位这么高啊?
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也许,他就是个自信到自大的好人吧?
当然,此时的李顺教授,戴着无镜处黑杠眼架,长发四六分,显的斯文了些。笑起来有点皱纹,很阳光很有风度,一派医者仁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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