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苍龙岭太大了。
瓦黎人隐世太深,与世隔绝太久了。
知之的人并不太多。
嘚哩咙,到底怎么个意思?
顺先生很快就弄明白了,而且都要疯了。
因为伊达的心跳很快,隔着衣物,他都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在浇打着自己的背。
她的小手儿颤颤的,在他身上摸索着什么。
陈顺赶紧一挣扎,脱开了,伸手抓住她柔若无骨的香肩。
顺便将从展凤那里弄来的一套衣物挡在她的正面,低头温和道:“伊达,我们不可以这样的。你还……”
此时的伊达,脸儿红如滴血,一身的水果清香都要燃烧似的,太撩人了。
可她的小手却一下子扯过衣物,甩到一边去,仰头看着心中的哇咔黑休,嘴里又用瓦黎语小声的说了好一阵子。
顺先生一脸的茫然,就听懂了哇咔黑休,听懂了嘚哩咙啊!
并且,伊达那手,居然指向霸王藏身处。
这意思,难道还不明白的话,顺先生就是傻子了。
这也正是他要疯了的原因,简直不知道怎么说了。
怎么可以这样子?
她才多大,居然知道这些?
不过,他也想起来了。
瓦黎人大多早婚,十三四岁就那什么了。
而且,伊达的母亲生她的时候,也才十四呢!
她还有一个已经被献祭的姐姐丽达,水的女儿,说明母亲更早的时候就生了姐姐了。
唉……
少数民族啊,原始深山里的生灵啊,他们……
这些教育也太早了点吧?
伊达从小居住在寨子里,挨门挨户居住环境,这也太让她受到熏陶了吧?
不过,顺先生还是拿起衣物来,强行给伊达穿上。
伊达挣扎着,流着泪,哇哇叫着,实在是让顺先生恼火。
这样的小少女,的确有些难缠。
他最后黑着脸,不管自己猜的对不对,但也说了:“伊达,这样是不行的。你要是当我是救命的神,那就要听我的,先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他转身就出去了。
伊达穿着衣物,坐在沙发上,默默的望着窗外的月光和星星,神色看起来好凄凉。
爸爸很早没了,妈妈也没了。
姐姐去年也没了,而自己……
哇咔黑休看不上她,不要她了……
是的,顺先生好一阵子都没有回来,让她感觉到更为凄怆,痛哭不已。
其实呢,陈顺是去了叶文山的房间里。
他说了伊达的情况,想让叶文山过去当个翻译官。
可是叶文山一听到这个,也是郁闷不已,连忙将这些天的情况讲了出来。
最后,叶文山感慨道:“顺先生,这是一个很纯粹的少女,她的心思受到了瓦黎人思想的疯狂洗脑,恐怕一时也难纠正过来的。你啊,这有得难缠了啊!”
陈顺也是心头暖而感动,苦笑一声,摇摇头,“这样的心性,这样的品质,真的也难找了。走吧叶管家,先还是跟我过去看看,解释一下?”
叶文山能怎么办?
顺先生吩咐的事情,还是要干。
于是,二人来到了陈顺的房间里。
伊达见哇咔黑休回来了,也突然兴奋了起来。
可她从沙发上起来,看到进来的文山叔叔,整个人又神色黯然。
月光下那张垂泪的脸,看的两个大男人也是心儿柔软不已。
陈顺在伊达对面坐下来,说:“伊达,你可能听的懂我的话,但你听不进去。你先前到底想表达个什么呢?文山叔叔在这里,讲一讲好不好?”
伊达看了叶文山一眼,对这个面目显的和气的汉人叔叔还是没有多少戒心的。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淳朴心理,也就是直说了。
叶文山这个当翻译的,听的也都老脸红了。
不过,他还是如实的翻译了出来。
伊达的意思就是,顺先生是她的哇咔黑休,她就是他的奴仆,一生都要追随他,陪在他的身边,做牛做马也都毫无怨言的。
瓦黎人的世界里,女人对于神的最好奉献,就是自己的身体,这是无怨无悔的。
只有神接纳了女人的身体,他才会永远照佑着人类。
作为哇咔黑休的仆人,她完全是他的,这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她要睡在他的身边,与他形影不离,这才是真正的仆人。
在瓦黎人那里,头领黑根就是神的化身,瓦黎人的巫师兼药师——艾那也是神的使者。
每一个婚前的瓦黎女人,不是受到黑根的接纳,就会受艾那的接纳,赐福。
说白了,就是在嫁给丈夫之前,先要过黑根或者艾那的一关,然后她才是丈夫的。
而且,才会带给夫家平安、幸福的。
如果顺先生不接纳伊达,她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女人。
因为她已经背叛了整个瓦黎人,包括黑根,和那些艾那们。
如今,她的哇咔黑休不能接纳她,就是抛弃她,这是她最大的耻辱和不幸。她会选择在天亮以前,面对着太阳死去。
但这情况,听的顺先生是一生最大的头大和郁闷。
他看着叶文山,苦逼着脸说:“叶管家,你说这……这都是什么洗脑啊?瓦黎黑根和艾那这也太幸福了吧?可伊达这么小,我特么能做出这种事吗?”
叶文山其实知道,伊达并不能完全听懂很多的汉话,有些都只是猜测的意思,她是个很聪明很执拗的少女,执拗到九头牛也扳不回来。
看着伊达此时那种毅然愿死的表情,叶文山心里也是很疼痛,他想了想,看着陈顺,轻声道:“顺先生,这种情况对于我来说,真的是无解的,只能看你的了。你是问题解决大师,敢于挑战不可能,所以还是你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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