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实在也是有些危险。
的确,山下,凌中华和王晖的住址废墟那里,情况相当的危急。
那里,一面环水,两面是草场,后面便是山。
但是蒙古陆军一个步兵师,已经完成了三面包围。
他们来得很快,军卡轰轰,排成长龙,分别在雪鹰河对面和这边的草场上。
天空,直属的直升机战队,也是排也一字阵列,好是拉风。
几乎就是两三分钟的时间,所有的步阵就已经完毕。
重机枪阵,火箭筒阵,以及轻式冲锋装甲战车,全部到位。
看那样子,真是不下万人大合围。
这阵仗的确是很严峻。
一旦开战,呵呵,众火火力覆盖下,别说羽龙战服,就是一条羽龙摆在那里被子弹、炮弹干,也得震成内伤不可。
他们这一行人,呵呵,完蛋。
至少凌中华和王晖完全能感觉的到,除了宁洛武说的办法之外,别无他法。
宁洛武也是身经数十战的人,对于向山里撤,打游击,然后救援。
让国内向蒙古方面施压,一点问题都没有。
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郝义呢,当时也是心里慌了一下,但突然想到了什么,一笑,“啊哈,顺先生说不必了,那就没事了,走吧,咱们看看就知道了。”
这话出来,宁洛武和凌中华、王晖真是不解的看向了他和顺先生。
可郝义那货呢,还兴奋的往山下跑了。
尼玛,一米八十多的大个子,跑跑跳跳的,一身的破烂衣物条子飞呀飞,跟个孩子似的。
看着就让人发笑。
陈顺摇摇头,淡道:“郝义,你给老子回来,一会我的部队下山了,你挡了路怎么办?想死?”
部队下山?
宁洛武和凌中华、王晖完全不解。
下意识的往身后望了望,满地的断头尸体,头颅、半截子,血都还在流,哪里还有什么部队?
郝义却是吓的妈呀一声,又回来了。
乖乖的,跟个孩子一样,在顺先生身边坐下来,双手捧着腮边,向着山下的远方望去。
这逼,也的确是兴奋了。
此时,陈顺也盘坐了下来,示意其他人都坐下,别急。
随后,他取出了蛊箫来,放进了嘴里。
郝义冷不丁的冒了一句:‘哇呀呀,顺先生要吹箫啦!’
然后,被陈顺一掌推的翻滚了出去。
他滚到了一具无头尸体旁边,翻起来,搂着尸体,傻嘿嘿的乐。
经历过死亡战阵多了,他们这种人,根本就不害怕什么死尸的。
宁洛武和凌中华、王晖听着这情况,也是觉得有点好笑,明白为什么郝义被干了一下。
再看顺先生,那已经是双眼凝视着蒙古陆军战阵,一脸的平静自然。
而他的腮内肌肉、舌头、喉咙已经在动了,那神奇的蛊箫发出若有若无的音波来。
这音律在人类耳朵里,完全就是很垃圾的腔调,没什么威力。
然而……
不到一分钟,奇迹就在眼前。
宁洛武、凌中华和王晖真是大开了眼界,王晖更是吓的直往爱人的怀里钻。
宁洛武和凌中华也是头皮阵阵发麻,简直不敢相信身边的一切。
郝义却是淡定从容,兴奋的望着一切。
此时,从身后的大雪山上,身边的沟谷里,无数的兽鸣产生了。
山上和山下草场里的豺狼、熊类、蛇类、野鸡、狐兔等,大大小小的,全都涌现出来了。
远处的牧民家的狗、牛羊、马群,也疯狂的奔过来。
狗叫着,牛羊嘶鸣,马儿狂啸,声音震天。
仿佛大地都要震颤了似的。
在这寒秋的月夜之下,形成了巨大的兽潮。
它们四面八方,向着蒙古陆军师的战阵形成了反包围,简直就是四面八方的黑色涌动,看的人头皮发麻。
那边的战阵也是刚刚铺好,当老大的都没来得及向山里喊话,便被惊着了。
士兵们刚开始还好奇,相视而笑,摇头,不知道高原草场四处的这些玩意儿怎么了,发疯了吗?
然而,当这些兽类越来越近的时候,连温顺的野兔都嘴着牙,来咬他们的时候;连野鸡、苍鹰也俯冲下来如同战斗机自杀式袭击的时候,恐慌全产生了。
牧民们的家畜群,也都疯狂的顶啊,咬啊,撞啊……
成百上千的士兵,被野兽啃咬,被鸟啄,被蛇缠蛇咬,被家畜顶啊,惊嚎遍地,混乱成了一锅粥。
整个战阵,几乎不到一分钟,就被兽潮吞没。
人人自危,疯狂逃命。
枪炮声大作,密集,子弹,炮弹,无尽疯狂的反击,但似乎已经没有用了。
天空,直升机一架一架的坠毁,被无数的飞鸟给干的失衡了。
滚滚的兽潮,一波又一波,如滔天之浪,吞噬一切。
最终,不到五分钟,整个陆军师全线溃败。
拼死了轰了一道口子出来,然后沿着三个主要的包围方向,反向疯狂的逃去,连重武器都拿不走。
直升机只逃走了一架,剩下的全没了。
军车开不走,全都丢下了。
陆军师在溃败,兽潮在狂追,数量不断的增加。
多少士兵被吓的魂飞魄散,呼嚎着长生天救命,但并没有卵用。
他们只能狂逃,再也不敢回来。
好在顺先生并没有过多的杀戮之心,人员伤亡并不惨重。
从一开始,兽类的进攻就算是温和的。
基本上来说,没什么死亡,就是吓破了他们的胆。
十五分钟后,蛊箫再变,兽潮疯狂的退回。
不到十分钟,天地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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