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王希行便被虎背熊腰的两个护院去了捆绑、换了脚玲。
所谓脚玲,便是锁在脚脖处的铃铛。王希行要想翻墙逃跑,脚玲会‘哗楞楞’发声。
王希行一边活动手脚,一边笑嘻嘻打招呼。
“多谢多谢,请问二位如何称呼?”
年长一点的微撩起青嘘嘘的眼皮,面无表情道:“申虎、申豹。”
王希行是想套个近乎,万一逃跑时有个关照。问过后,心中哀叹不已,有申家兄弟在,想逃跑已然无望了。
申虎申豹是少林俗家弟子中的佼佼者,江湖上有一号的人物,人称虎豹兄弟。据说武林排名可进前二十位。
若论武功,申家兄弟十招之内可以令王希行下半生在床上度过。
若论轻身功夫,王希行自忖可以逃出生天,这个脚玲便成了最大的阻碍。
他试了一下,这对脚玲很神奇,站着时它响,躺着便不响。申家兄弟真是人才呀,为方便女主借种,床事都想到了。
想来那女子与自己有了一夜之情,并不会难为自己,王希行最着急的是玉牌丢了。
当时玉牌交到书生手中,自己便晕了,一定是中了蒙汗药一类的东西。是书生给下了药?应该不像,书生浑身不见一丝江湖气息,怎会用如此下作手段?
玉牌一定在下药人手里!自己是何时被下了药?
王希行搜索枯肠好一会……是了,只有西瓜切开以后撒尿的空档,被人动了手脚。
吃罢早饭,王希行缓步到院子里。
远处传来微弱的嘈杂市井之声,似乎这个小院之外还有更大的院落隔绝。神秘女子难道是富甲一方大财主?
这下好了,若是她怀了自己的孩子,可以经常来打打秋风。既然女子借种,多半不再打算嫁人,那么自己也可经常来与她同床共枕一遭。哈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衣!
王希行正美滋滋的想着,被来人一句话打断。
“哎。我说兰风徒儿,你傻笑什么呢?”
哎呦不好,这人知晓自己的底细!
王希行定睛一看,来人是浪里镇货郎,叫乐什么来着?
“你是浪里镇货郎?”
“在下乐九奴。”
“你……”
王希行恍然大悟,这个乐九奴竟是富豪女子的细作!蒙汗药、玉牌……没错!
王希行一抱拳道:“乐兄是吧,请把玉牌还给在下吧。”
乐九奴一愣,“什么玉牌?”
王希行急了,“乐兄不要开玩笑吧,玉牌关系到我的身世,你能下蒙汗药,能不知玉牌?”
“玉牌在哪里?可是在你的百宝囊中?我都交给申家兄弟了啊。”
“不对,当时我刚刚给了对面的书生……”
乐九奴一拍大腿,“坏了!当时看你晕倒,那书生转身就跑掉了呀,想必玉牌被他拿走了……真的坏了,实在对不住你……”
王希行要气疯了,一把抓住乐九奴脖领,咬牙切齿怒道:“你快些去给我找,若是找不回,小爷绝对会千刀剐了你!天打雷劈绝不更改!还不快去!”
见王希行发疯,乐九奴深知自己闯了大祸,连连作揖承诺找回,飞奔离去。
玉牌没了踪影,王希行一整天情绪不好,除了吃饭便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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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菀菀一整日心不在焉,不知为何,昨晚与少年有了肌肤之亲,便放不下了。
与自家夫君之间,虽自幼的婚约,却更像兄妹之情。明知来日无多也嫁给他,多半出于人生最后一段路程的安慰。
昨晚那个小无赖,才是她第一个男人。
想起他,刘菀菀便羞臊的不行,两人努力久矣,竟未真正入港。
今晚还需继续巫山杏雨,若是改成他主动之上,或许就成了。
不知为何,原本只是借种的意图,刘菀菀已不愿小无赖离开身边了。
坐在马车之上,刘菀菀不停掀起锦帘望向窗外,路过玩偶店,她兴奋地轻呼道:“闻香,停车。”
闻香令车夫停车,放了木阶,抬头看看玩偶店牌匾纳闷不已。
大姑娘从未买过玩偶,今日怎么忽然喜爱这个?她忽然想起刘菀菀曾说要生孩儿的言语,喃喃道:“大姑娘,你别是想孩儿想魔怔了吧。”
“你才魔怔了。”
刘菀菀玉指轻弹她脑门,忍不住笑。
主仆二人笑闹着进了玩偶店,闻香帮着选了几个,刘菀菀只是摇头。
最后看到一款挎着腰刀的顽皮少年,刘菀菀眼前一亮,拿在手里摩挲个不停。
“我的大姑娘,这么多玩偶,您怎么偏偏挑一个丑的呀?那些个胖娃娃、还有读书小童子不好么?”
“你懂什么?喜欢的才是最好的。”
刘菀菀说话时也未抬头,一双眼睛不离玩偶,显然爱得不行。
今天大姑娘怎么奇奇怪怪的?闻香心中疑惑越来越多。
上了马车,刘菀菀玉指戳着玩偶悄声问道:“小无赖,你想我没有?你说呀,想没想嘛?”
玩偶当然不会言语,她抿起小嘴低沉的声音学着男子道:“哼,我就不说,想你也不说……”
“你说不说,你说不说……嘻嘻。”
“你说吧,好么?”
刘菀菀嘟嘟起小嘴,已经是哀求的口吻了。
“你不知晓……你若是说想我,我会多高兴啊……”
“我说我说……我想了,好想,正洗白白擦香香等着菀菀呢!”
他终于说想了!
她摇晃着玩偶,自说自话,娇憨之美越发妩媚,流溢着衷肠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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