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说:“你们听过这个曲子没有:
堂堂大元,奸佞专权。
开河变钞祸根源,惹红巾万千。
官法滥,刑法重,黎民怨。
人吃人,钞买钞,何曾见?
贼做官,官做贼,混贤愚。
哀哉可怜!”
鹿杖客自从得到鹤笔翁的启发痛打常遇春之后,就已经得到了一个“左右护法”的回报,认定了“拍马屁”的效果,他拍手叫道:“教主好文采啊!”
张无忌拜拜手说:“这个曲子……”张无忌本来想说不是我做的,忽然又想到,这个曲子应该是还没有被原作者做出来,甚至曲中的有些事情还没有发生呢!
这首《醉太平》一曲中所说的“开河”是指黄河在至正四年(1344年)接连决口,泛滥成灾。拜古代政府悲剧的社会保障能力所赐,广大灾民不得不“人吃人”。为了消弭黄河水患,元朝丞相脱脱在至正十一年(1351年)才下令征调农民和兵士十几万人治理黄河。而“变钞”是指在治理黄河的前一年,也就是至正十年(1350年),为了筹集河工等费用,一毛不拔的元朝政府不是拿出自己的财政储备,而是采取了变更和滥发纸钞的方法,造成了“钞买钞”的经济局面,给了民间经济致命一击,具体情形可以参考抗战期间和解放前夕蒋记国民政府恶性发行的法币、金圆券。结果,这两件事情被明教刘福通、韩山童利用,以“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的口号,发动了起义,从而拉开了元末农民起义的序幕,这就是所谓的“惹红巾万千”。
而眼下,还是至正六年(1346年),“开河”已经发生了,“变钞”还是没影的事情。
当然,张无忌对众人解说这支曲子并不能如此这般的直言不讳,而是继续用“分析”来敷衍众人的疑问。
鹿杖客、鹤笔翁、常遇春等人虽然半信半疑,但是也基本上接受了张无忌的说法。
鹤笔翁还出了一个主意:“教主,我们不妨先将这支曲子传播出去,以待将来事情一一应验的时候,教主登高一呼,天下豪杰必定云集景从,响应教主的号令。”
张无忌是想当皇帝的人,剽窃他人的文学作品对于当皇帝是没有什么帮助的,他是不屑于去做的,但是如果这个文学作品是“谶记”那就不一样了。
所谓“谶记”,即谶书,意思是记载预言应验的书。东汉王充《论衡实知》:“孔子将死,遗谶书曰:‘不知何一男子,自谓秦始皇,上我之堂,踞我之牀,颠倒我衣裳,至沙丘而亡。’”
“谶记”这种东西在中国历史上发生的次数不算少了,很多都堂而皇之地记载在史书上,如秦朝的“亡秦者胡也”,如西楚霸王的“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如西汉的“汉高祖斩白蛇”,如东汉的“代汉者,当涂高也”,如唐朝的“唐三代后,有女主武王”,当然还有最有名的出现次数最多的“十八子”等等……
至于历史上假造符命、祥瑞的更是不可胜计,就连陈胜吴广起义也要假借“篝火狐鸣”的手段。
张无忌对鹤笔翁的思路还是比较赞赏的,“好,就这么办!”
“开河”虽然已经发生了,但是“变钞”还没有发生。如果蒙古朝廷按照历史的发展继续“变钞”,那么一定会闹得听过这首散曲的人人心惶惶;如果蒙古朝廷因为这首散曲放弃了“变钞”这个饮鸩止渴的法子,说不定蒙古朝廷当时就得完蛋。对于这种让人不得不上当的“阳谋”,张无忌当然不会放过。
……
搞定了常遇春,还有周芷若这个小娘皮在一边呢。
如何安置周芷若是一个让张无忌犯难的问题。
送去袁州这个主意早就被张无忌否决了,明知道袁州起义一定会失败,周芷若肯定不愿意去,张无忌也不能做出这样无脑的决定。
留在身边?可是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是一个很有心计而且内心阴暗的女人。很多人用一个时尚的词语来形容概括周芷若——绿茶婊。如何驾驭一个绿茶婊,是男人的共同问题,张无忌可不想被周芷若玩弄于股掌之间。
如果解决不了问题,那就消灭问题。钢铁同志(“斯大林”俄文的意思就是钢铁)的思路,虽然很有效,但是让谁去下手呢?
常遇春?不行,这么阴暗的事情会影响张无忌在常遇春心目中的形象。
鹿杖客还是鹤笔翁?也不行,谁知道鹤笔翁这条老淫棍会不会兽性大发,先X后X,或者先X后X,这个画面实在太难看。
自己亲自下手?杀妹证道这么猥琐的事情怎么能做呢?特别是张无忌对周芷若还有一些别样心思。
原来我还是一个萝莉控,真是罪过罪过!
不知如何是好,张无忌只能让鹿杖客给周芷若安排了住宿之后,就没有再管她,准备等想到了好的安置方案再说。
为了防范鹤笔翁这条老色狼,张无忌着重对鹿杖客把鹤笔翁的“寡人之疾”提点了一下。
以鹿杖客和鹤笔翁的感情,还有鹿杖客的酒鬼性格,张无忌的话肯定会传到鹤笔翁的耳中,这也正是张无忌想要达到的效果。响鼓不用重锤,张无忌知道,鹤笔翁就是这样一面“响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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